清醒

Third Eye Blind的Jumper。我中学时代非常喜欢的一首歌。记得当年,我将它扭到最大声,让它在专科楼三楼咆哮,在空旷无人的星期天。司阍很恼怒。我很拽。学校里,除了我们,只有用不完的时间。
这恐怕就是青春的噪音。(在唱训练营插曲的时候,我那么嘲笑小贝贝的歌词。她也没让我好过,以芒果还击。)
时空回转。
回程。电台播着这首熟悉的歌。有一点无聊。但其实,我可以把车驾到奇怪的地方去冒险。然而我没有。一直呆呆地思考着一些酒精都无法麻醉的傻事。一霎那,我明白自己的操心是多余。别人不需要。我犯不着为了预知的未来而提前发出警告。有些事,是无可避免的。就好像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和外公挥手之后,就再也见他不到。
我不喜欢自己的预知能力。偏偏我时常被召唤。巨蟹座泛滥的同情心让我自以为是修女特莉沙。我还博爱到每每受到伤害,便筑起高高的围墙,假装是个乐天派。我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也许就只是喜欢用树枝胡乱地刺戳,直到我掉泪为止。于是我必须学会伪装。昨夜,一个伪装得很彻底的男人一直在我耳边噼里啪啦地诉说着浪费氧气的事。我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于是我也装疯卖傻。一直和他斗酒,却怎么也灌他不醉。
也许我是想灌醉自己。可是我也没有醉。原来酒量不是戒酒多年以后就会变不好。原来,烟,也不是多年不抽以后就会呛鼻。突然坠落那个夜晚。星星仿佛伸手可及。我们相爱吗。我不知道。我远离的究竟是他,还是堕落的自己。现在那么平顺整齐的自己,是不是我真实的内在。
昨夜酒精挥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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