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火

在会议上我捏碎了一直端着的所谓正义,直到它沁出深红色的血,纵横交错地在我手心上划出许多叉。它枯瘪下去,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发烫的思绪无法渗入别人的脑袋里。所以空空的话就还是空空的话。我是那个追逐着影子的小孩,在夜里赫然发现魅影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所有装饰气氛的月色与星光都是拖拉我掉进枯井的圈套。当我还在井里的时候就以糖衣童话来喂养,直到脑满肠肥,便送到屠宰场肢解出可以喂养狼的器官。你可知道人的肠子拉直了可以环绕世界一圈。于是我走进火里。远处蹲着两条狗。我仿佛走进白色的红色的黑色的世界看见地痞坐在餐厅里吃妻的情人。我的胃在翻腾所以我吐。可是吐干净了回到涂抹得五颜六色的人桌边做无足轻重的笔录。我冷得关节嘎吱作响,鼻血流过人中一直到下巴再一路滑到颈项。温热。一条狗走过来舔掉我的体温。另一条搜查我是否窝藏兔子。我一开口想要喊出声音,我的舌头被叼走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冷火可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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