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思考是对自身的一种救赎,我必然堕落以致补救已是矫情。
空白啊,如果真要强迫我说。虽然意图用意念捕捉零碎思绪,无力四肢总拖拉着几公吨的疲惫,任由我游走在责任与虚荣的边缘,谴责我对事物冷漠的坚决态度。也许我不适合为团体付出。失望的眼神折磨我灵魂,让我总是在深夜回忆起担当责任的日子,那一刀一刀切入心脏的划口,妖艳的猩红,湍流也似,汩汩流入我生命苍白之处。
苍白因此愈加苍白。过境的妖艳兀自流到更深的无助里面。
直到风干为止。
所以故人总不忍回首。唯有我因为眷恋而背判,因为背判而企图将悬挂在心口的匕首用坚强挡开。我们不再联络。联络有何用?互吐当年心事然后重新体验分割彼此的锋利界限?
我泅渡在想象的国度,宁愿溺毙也绝不呼喊求助。
虽然我游泳的姿态像鱼。
用缤纷物事充塞迷乱。虽然空洞虚无。
用怡然自得的面具,面对质疑的眼神。虽然惶恐无力。
用意志控制麻木的四肢,让高跟鞋发出跫音铿锵。虽然心力交瘁。
一日在虚拟的交通路上,一学姐类似总结的评语仿佛还在耳边。我也许应该窃喜。我游开去,往众人炽热的目光中游入深邃的黑色瞳孔。作得水状。
又一日在书中读到宙斯和普罗米修斯。虽已有人代罪,普罗米修斯永远必戴着枷锁,将自己与高加索山脉石块捆绑。
原来我肉身与灵魂竟各自分离体验着不同等级的自我折磨与自由度。
自由并不能被赋予。
虽然了解,拒绝相信。
我的沉沦,如深海,竟沉默得一如昨日自己坚决痛恨背叛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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